《送孟浩然之广陵》李白的诗
故人西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
孤帆远影碧空尽,惟见长江天际流。
词语注释
⑴黄鹤楼:中国著名的名胜古迹,故址在今湖北武汉市武昌蛇山的黄鹄矶上,属于长江下游地带,传说三国时期的费祎于此登仙乘黄鹤而去,故称黄鹤楼。原楼已毁,现存楼为1985年修葺。孟浩然:李白的朋友。之:往、到达。广陵:即扬州。
⑵故人:老朋友,这里指孟浩然。其年龄比李白大,在诗坛上享有盛名。李白对他很敬佩,彼此感情深厚,因此称之为“故人”。辞:辞别。
⑶烟花:形容柳絮如烟、鲜花似锦的春天景物,指艳丽的春景。下:顺流向下而行。
⑷碧空尽:消失在碧蓝的天际。尽:尽头,消失了。碧空:一座“碧山”。
⑸唯见:只看见。天际流:流向天边 天际:天边,天边的尽头。
白话译文
老朋友向我频频挥手,告别了黄鹤楼,在这柳絮如烟、繁花似锦的阳春三月去扬州远游。
友人的孤船帆影渐渐地远去,消失在碧空的尽头,只看见长江浩浩荡荡地向着天边奔流。
《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》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的名篇之一。这是一首送别诗,寓离情于写景。诗作以绚丽斑驳的烟花春色和浩瀚无边的长江为背景,极尽渲染之能事,绘出了一幅意境开阔、情丝不绝、色彩明快、风流倜傥的诗人送别画。此诗虽为惜别之作,却写得飘逸灵动,情深而不滞,意永而不悲,辞美而不浮,韵远而不虚。全诗没一个“离别”,但又句句写着离别;没有直接抒情,但却处处透着深情。“言有尽而意无穷”、“不著一字尽得风流”……明方孝孺《吊李白诗》云: “诗成不管**泣,笔下自有烟云飞。”以此来括总《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》这首送别诗的神韵,也是很合适的。
《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》是李白出蜀壮游期间的作品。李白是一位热爱自然、喜欢交友的诗人,他“一生好入名山游”,在漫游和飘泊中走完了自己的一生,足迹遍布中原内外,留下了许多歌咏自然美、歌颂友情的作品。
公元727年(唐玄宗开元十五年),李白东游归来,至湖北安陆,年已二十七岁。他在安陆住了有十年之久,不过很多时候都是以诗酒会友,在外游历,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“酒隐安陆,蹉跎十年”。也就是寓居安陆期间,李白结识了长他十二岁的孟浩然。孟浩然对李白非常赞赏,两人很快成了挚友。公元730年(开元十八年)阳春三月,李白得知孟浩然要去广陵(今江苏扬州),便托人带信,约孟浩然在江夏(今武汉市武昌区)相会。几天后,孟浩然乘船东下,李白亲自送到江边。送别孟浩然时写下了这首《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》
这首送别诗有它特殊的感情色调。它不同于王勃《送杜少府之任蜀川》那种少年刚肠的离别,也不同于王维《渭城曲》那种深情体贴的离别。这首诗,表现的是一种充满诗意的离别。其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这是两位风流潇洒的诗人的离别,还因为这次离别跟一个繁华的季节、繁华的地区相联系,在愉快的分手中还带着诗人李白的向往,向往去广陵(即扬州),这就使得这次离别有着无比的诗意。
李白与孟浩然的交往,是在他刚出四川不久,正当年轻快意的时候,他眼里的世界,还几乎像黄金一般美好。比李白大十多岁的孟浩然,这时已经诗名满天下。他给李白的印象是陶醉在山水之间,自由而愉快,所以李白在《赠孟浩然》诗中说:“吾爱孟夫子,风流天下闻。红颜弃轩冕,白首卧松云。”这次离别正是开元盛世,太平而又繁荣,季节是烟花三月、春意最浓的时候,从黄鹤楼顺着长江而下,这一路都是繁花似锦。李白是那样一个浪漫、爱好游览的人,所以这次离别完全是在很浓郁的畅想曲和抒情诗的气氛里进行的。李白心里没有什么忧伤和不愉快,相反地认为孟浩然这趟旅行快乐得很,他向往扬州地区,又向往孟浩然,所以一边送别,一边心也就跟着飞翔,胸中有无穷的诗意随着江水荡漾。在一片美景之中送别友人,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,美景令人悦目,送别却令人伤怀,以景见情,含蓄深厚,有如弦外之音,达到使人神往,低徊遐想的艺术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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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孟浩然钻床底的故事真耶假耶
唐代诗人孟浩然,因放还未仕,后隐居鹿门山,著诗二百余首。
在《唐才子传》里有这样一个故事,说孟浩然40岁时游长安,跟王维很对路子。某日,王维私邀(孟)入内署,适逢玄宗至,浩然惊避床下。王维不敢隐瞒,据实奏闻,玄宗命出见。浩然自诵其诗,至“不才明主弃,多病故人疏”之句,玄宗不悦,说:“卿不求仕,而朕未尝弃卿,奈何诬我!”放归襄阳。
瞧出啥名堂没有?同一个人,在短时间内表现出两种前后完全不同的性格:前者猥琐不堪,怕皇帝要死;后者公然带刺,气皇帝要命。这叫什么?性格分裂,俗称精神病。孟浩然当然没有精神病,他除了后背长了青春痘(疮)之外,基本是个健康人。是误记,还是谬传?赵炎跟大家一起做个分析,说道说道,是对是错,且不去管它。
孟浩然跟王维关系好,这在唐代不是新闻,两本唐书都有记载,并称“王孟”。如同白居易跟元稹,史称“元白”一样,哥两好,没啥说的。但问题是,既然进的是是王维的“内署”,唐玄宗怎么会悄无声息就进来了?按惯例,皇帝出发前,起码得派个太监发个通知,告诉当事人,皇帝来“幸”了;或者到了门口,得有个唱诺的吧,提前喊一声“皇上驾到”什么的,好让臣子做做接驾的准备工作。
我们知道,“署”,通常是指*办公的地方,所谓“内署”,无非就是办公室后面的接待室。既然是非正规场合,那么,孟浩然虽为布衣之身,却是读书的士子,有必要“惊避”到床底下吗?如果确乎违例需要躲避,王维又为何不帮忙隐瞒到底?
要弄清楚这三个问题,得去查阅王维的年谱,看看孟浩然四十岁时,即开元17年(729),王维是个什么职位?有没有资格拥有“署”或“内署”?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,此时的王维啥也不是,甚至还是从济州参军(九品芝麻官)任上偷跑回长安的,是个逃兵。王维此时不仅不该有暑衙,还应该尽量躲开有司,以免被追究擅离职守之过。也就是说,唐玄宗驾到,真正应该躲进床底的,是王维,而不是孟浩然。
根据野史里的记载,或能解释王维的“不躲”。比如说,有野史认为,王维住的是玉真公主的宅邸。玉真公主是谁?唐玄宗最宠爱的胞妹,当时最高*领袖,最著名“道姑绯闻”(不靠谱,赵炎以后撰文另说)的拥有者。若这个记载属实的话,王维的“擅离职守罪”也 就无所谓了,有玉真公主撑腰,还怕有司?唐玄宗的“不宣而至”也不奇怪了,哥哥到妹妹家串门子,礼仪从简正常,还通知个啥?所谓“内署”,也能圆得过去,公主的宅邸嘛,称“署”不为过。但这些,跟孟浩然钻床底好像没啥关系。
公主府布衣不能进?未必。此时的王维跟布衣也差不多,再说玉真公主的许多道教朋友,几乎都是不当官的,如著名道士元丹丘就能自由出入公主府。两个*在公主府里谈论诗文,没什么见不得人的,皇帝来了,大大方方给皇帝下跪磕几个响头,何至于躲到床底?
乡巴佬未见过世面?未必。老孟四十岁了,满肚子学问,又在京城游历多时,好朋友当中*的可不在少数,如张九龄就是达官显贵,老孟的乡巴佬诨号早就过期了。他敢于应邀进入公主府,就说明他有胆有识,也并不认为进入公主府邸就是违例。又何必惊慌失措地躲?还躲到床底,也不怕人家笑话他狼狈。
布衣不能见龙颜?也未必。这臭规矩,也只有满清皇帝才有,三流肥皂剧 才会这么胡咧咧。其实,唐宋两朝的皇帝在这方面可没那么讲究。是的,像卖炭翁这样,见皇帝是难于上青天。但唐代文学昌明,玄宗本人也是文学爱好者,跟无功名的布衣文士见面,却寻常得很。反过来,对刚刚参加科举而落第、且长得一表人才的孟浩然来说,如果他想*的话,遇到皇帝,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良机,此时正是表现自己展示才华的绝佳时刻,若躲到床底下,岂非自煞风景、自贬身价?
孟浩然的性格及道德操守,李白赞美说,“ 红 颜弃轩冕,白首卧松云”,“高山安可仰,徒此揖清芬”。什么 意思?中学生都学过,无需解释了。老孟**从小就没打算*(红颜),四十岁参加科考,或许还是到京城做驴友,顺带着考着玩的。开元初期盛唐时,*还没那么*,凭孟浩然的才华和名气,不中状元都是怪事,落第?更加奇怪。赵炎认为他是压根就没好好考。一个不想走仕途显达的人,为何要怕皇帝?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,孟浩然又何能为一个于己无关的皇帝而钻床底?怎么想,也找不到理由。
综上所述,关于孟浩然钻床底的故事,多半子虚乌有,《唐才子传》是误记,或为增加传奇色彩而故意为之,比较不靠谱。
若说孟浩然见到皇帝不屑一顾,或许可信。比如,“八月湖水平,涵虚混太清。气蒸云梦泽,波撼岳阳城。欲济无舟楫,端居耻圣明。坐观垂钓者,徒有羡鱼情”。这首诗是写给张丞相 (张九龄)的,其中“欲济无舟楫”看似想请张九 龄举荐,可随后一句“端居耻圣明”,又把张九龄给涮了。如果老孟想*,张九龄会不保举?如果老孟想*,玄宗皇帝又何必显得那么委屈:你性孟的根本不稀罕咱李家的官儿,反倒倒打一耙,说我不用你,真会诬陷人!
孟浩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他和今天的文人不一样,他有自己的偶像---东汉末的著名隐士庞德公,他们在灵魂深处有着神圣的默契,有着一致的浪漫理想,那就是将隐士文化一代代传承下去。欧阳修评价孟浩然说他是“为隐居而隐居”,真是对极了。想让老孟背叛偶像,为皇帝驾到而去钻床底,大致如同其诗句所说“游女昔解佩,传闻于此山”一般的不可能。
2、《灞陵行送别》李白的诗词
长安东南三十里处,原有一条灞水,汉文帝葬于此,遂称灞陵。唐代,人们出长安东门相送亲友,常常在这里分手。因此,灞上、灞陵、灞水等,在唐诗里经常是和离别联系在一起的。这些词本身就带有离别的色彩。“送君灞陵亭,灞水流浩浩。”“灞陵”、“灞水”重迭出现,烘托出浓郁的离别气氛。写灞水水势“流浩浩”,固然是实写,但诗人那种惜别的感情,不也如浩浩的灞水吗?这是赋,而又略带比兴。
“上有无花之古树,下有伤心之春草。”这两句一笔宕开,大大开拓了诗的意境,不仅展现了灞陵道边的古树春草,而且在写景中透露了朋友临别时不忍分手,上下顾盼、瞩目四周的情态。春草萋萋,自不必说会增加离别的惆怅意绪,令人伤心不已;而古树枯而无花,对于春天似无反映,那种历经沧桑、归于默然的样子,不是比多情的芳草能引起更深沉的人生感慨吗?这样,前面四句,由于点到灞陵、古树,在伤离、送别的环境描写中,已经潜伏着怀古的情绪了。于是五六句的出现就显得自然。
“我向秦人问路岐,云是王粲南登之古道。”王粲,建安时代著名诗人。汉献帝初平三年,董卓的部将李傕、郭汜等在长安作乱,他避难荆州,作了著名的《七哀诗》,其中有“南登灞陵岸,回首望长安”的诗句。这里说朋友南行之途,乃是当年王粲避乱时走过的古道,不仅暗示了朋友此行的不得意,而且隐括了王粲《七哀诗》中“回首望长安”的诗意。不用说,友人在离开灞陵、长别**时,也会象王粲那样,依依不舍地翘首回望。
“古道连绵走西京,紫阙落日浮云生。”这是回望所见。漫长的古道,世世代代负载过多少前往长安的人,好象古道自身就飞动着直奔西京。然而今日的西京,巍巍紫阙之上,日欲落而浮云生,景象黯淡。这当然也带有写实的成份,灞上离长安三十里,回望长安,暮霭笼罩着宫阙的景象是常见的。但在古诗中,落日和浮云联系在一起时,往往有指喻“谗邪害公正”的寓意。这里便是用落日浮云来象征朝廷中邪佞蔽主,谗毁忠良,透露朋友离京有着令人不愉快的*原因。
由此看来,行者和送行者除了一般的离情别绪之外,还有着对于政局的忧虑。理解了这种心情,对诗的结尾两句的内涵,也就有了较深切的体会。“正当今夕断肠处,骊歌愁绝不忍听。”骊歌,指逸诗《骊驹》,是一首离别时唱的歌,因此骊歌也就泛指离歌。骊歌之所以愁绝,正因为今夕所感受的,并非单纯的离别,而是由此触发的更深广的愁思。
诗是送别诗,真正明点离别的只收尾两句,但读起来却觉得围绕着送别,诗人抒发的感情绵长而深厚。从这首诗的语言节奏和音调,能感受出诗人欲别而不忍别的绵绵情思和内心深处相应的感情旋律。诗以两个较短的五言句开头,但“灞水流浩浩”的后面三字,却把声音拖长了,仿佛临歧欲别时感情如流水般地不可控制。随着这种“流浩浩”的情感和语势,以下都是七言长句。三句、四句和六句用了三个“之”字,一方面造成语气的贯注,一方面又在句中把语势稍稍煞住,不显得过分流走,则又与诗人送之而又欲留之的那种感情相仿佛。诗的一二句之间,有“灞陵”和“灞水”相递连;三四句“上有无花之古树,下有伤心之春草”,由于排比和用字的重迭,既相递连,又显得回荡。五六句和七八句,更是顶针直递而下,这就造成断而复续、回环往复的音情语气,从而体现了别离时内心深处的感情波澜。围绕离别,诗人笔下还展开了广阔的空间和时间:古老的西京,绵绵的古道,紫阙落日的浮云,怀忧去国、曾在灞陵道上留下足迹的前代诗人王粲……由于思绪绵绵,向着历史和现实多方面扩展,因而给人以世事浩茫的感受。
李白的诗,妙在不着纸。象这首诗无论写友情,写朝局,与其说是用文字写出来的,不如说更多地是在语言之外暗示的。诗的风格是飘逸的,但飘逸并不等于飘渺空泛,也不等于清空。其思想内容和艺术形象却又都是丰满的。诗中展现的西京古道、暮霭紫阙、浩浩灞水,以及那无花古树、伤心春草,构成了一幅令人心神激荡而几乎目不暇接的景象,这和清空飘渺便迥然不同。象这样随手写去,自然流逸,但又有浑厚的气象,充实的内容,是别人所难以企及的。
(余恕诚)
3、孟浩然有名的诗句
孟浩然是唐朝有名的山水田园诗的代表之一,他和王维被世人并称“王孟”。他这一生不曾入仕,没有获得过任何官职,虽然做过幕府,但是他主要的成就还是他创作的许多诗歌。
孟浩然和王维都是山水田园诗的代表,都擅长田园方面的诗歌,虽然孟浩然的诗歌所营造意境不及王维高远广阔,但有他自己的特色。孟浩然的诗大多是五言绝句,多描写山水田园风光和隐居山林的悠闲安逸之情,以及旅途途中的所见所感,当然作为一个有抱负却难以实现的男子汉,他的诗歌中也不乏愤世嫉俗的词,表达他对仕途不顺的不甘之情,但主要的还是山水田园诗更受世人喜爱和推崇。
孟浩然的诗都有一个特点,无论想表达什么感情,总是离不开山水田园这些场景,在他的描绘下,所有的画面都是那么的美好。比如大家耳熟能详的《春晓》,春天草长莺飞、花开花落,描绘的春天万事万物烂漫的美丽图景,字里行间满是对大自然的热爱,细细品味下来,也能读出人生在花开花落间转瞬即逝的黯然。再如《过故人庄》,也是一首著名的田园诗,诗中描绘的一幅幅悠闲的田园生活,感叹他们闲适宁谧的同时,对这种安逸生活的无限向往也是不难看出的。孟浩然的诗歌就是这样的贴近人们的生活,这大概也是跟他一直隐居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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